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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国人看毛泽东:革命造就了毛,毛也造就了革命
日期:2012-08-08  来源:人民网-文史频道  作者:

 

   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回忆:“或许除了戴高乐以外,我从没有遇见过一个人像毛泽东具有如此高度集中的,不加掩饰的意志……后来,我慢慢地捉摸到毛泽东的谈话有几层意思,就像紫禁城内的庭院一个比一个深地套着。”而在英国著名女作家韩素音的眼里,毛泽东近乎完美,她认为:“到了1935年,毛的生活和中国革命已经交融在一起了,无法分开了……革命就是他的骨肉、心血,就是他生活的意志、力量和前提。”

基辛格、周恩来和毛泽东(资料图)

    本文摘自《走近伟人:毛泽东的保健医生兼秘书的难忘回忆》,王鹤滨著,长征出版社,2011年6月第2版

  记得有人讲过:艺术家是用形象来表现自己的思想,而政论家则借助逻辑的推论,来证明自己的思想,毛泽东则是将这两种方法兼用的。

毛泽东在哲学方面的成就,是他奉献给中华民族的宝贵遗产之一,他的著作《实践论》和《矛盾论》,世人皆知。他那哲学思想极具特点的思维方式更多地贯穿于他大量的著作中,以及人际间的交流之中。所以凡是接触过他的人,都会体会到他严密的逻辑思维方式及和语言的含蓄与多层次的含义。从笔者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的接触,也常会遇到他那深奥的思维活动,他不是语言上的深奥,而是含义上的深奥。在他的语言中你会遇到双重的、或含有更深一层的意义,让你去思考,去琢磨,去咀嚼,去品味,有的则是永远不会确切地体会出来。

  接触过毛泽东的人,不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,都会佩服他的洞察力、辩才和难以捕捉的他所表述的语言内涵。

  在英国著名女作家韩素音的眼睛里,毛泽东是一位完美的人。在她的记述文章中,充满了对毛泽东的赞美之词,她认为:“到了1935年,毛的生活和中国革命已经交融在一起了,无法分开了。毛已经和他的事业结成一体,他的思想和行动就是革命,如果要把毛和革命分割开来,就会使历史失去原有的雄伟壮观。革命就是他的骨肉、心血,就是他生活的意志、力量和前提。”因此韩素音认为:“革命造就了毛,毛也造就了革命。毛的一生不仅是他个人的一生,而且也是中国整整一个历史时期的象征。”说得多好,多深刻。

  韩素音用了毛泽东的辩证法和矛盾论作为分析毛泽东的方式。她认为:“他是一个擅长辩论的辩证法家。他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战术,他很少正面攻击对方,而且是这里打一拳,那里打一拳,从侧翼包围对方的特点,逐个打垮对方的论证,直至把对手完全包围起来,最后再来一句俏皮话,或者在逻辑上指出一个致命的破绽,对方就倒了。”

  韩素音并认为:“毛的幽默来自辩证法,在任何情况下,他都能一眼看到事物的对立面,正是这一点成了他的语言特色,也是他所制定的政策的特色。他的幽默有时真是锋芒逼人,他虽极不喜欢杀人,可如嘲讽起人来,都是入骨三分。”

  韩素音认为毛泽东:“他是各种矛盾的统一体:他既是一个通晓古今的学者,又像农民一样平易近人;他十分幽默风趣,可又非常严肃认真;既坦率,又精明;既老实朴素,又决不会上当受骗;既单纯,又复杂;既细致周到,明察秋毫,又衣着随便,不修边幅。”

  在政治方面的评论,韩素音认为毛泽东:“他还是兼有农民和知识分子的特性,难能可贵地将政治上的多谋善断和土生土长的常识结合在一起。”

在文学艺术方面她提到:“他有很丰富的成语和典故,能在灵感闪现时立即写出古体诗词。”

  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人员,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所感触到的,毛泽东性格爽朗,语言直来直去,随情感任意挥洒,喜怒哀乐任其自然。但在阅读一些重要人物的回忆文章中,又把毛泽东看成是“城府极深”的人物,如在外交场合中,毛泽东说出的话,虽然经过较长时间的思考,仍不解其中的奥妙,探寻不到毛泽东的意图何在。我想这个特点,也表现在他对敌作战上。敌人,甚至他的重要部下,也摸不清他的意图,只有等到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时,才恍然大悟……以下我们引证两份材料,来说明。

  美国前国务卿,亨利·艾尔费雷德·基辛格的回忆:“……接见并无任何仪式,房间内的陈设就和房子的外观一样简单朴素,毛泽东就站在那里边,周围都是书……他微笑着注视来客,眼光锐利而微带嘲讽,他的整个神态似乎在发出警告说,他是识透人的弱点和虚伪的专家,想要欺骗他未免是徒劳的。或许除了戴高乐以外,我从没有遇见过一个人像他具有如此高度集中的,不加掩饰的意志……”

  “毛泽东有时也会无情地揭露一个问题的核心。在我后来的一次访中,我对邓小平说: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健全的基础之上的,因为我们都无所求于对方。第二天,毛泽东在见我时提到了这句话,同时表明了他对细节的注意,他有力地批驳了我的废话,说:“如果双方都无所求于对方,你到北京来干什么?如果双方都无所求的话,那么为什么我们要接待你和你们的总统?”……

  基辛格进一步探寻毛泽东思考或对待问题的脉络。“后来,我慢慢地捉摸到毛泽东的谈话有几层意思,就像紫禁城内的庭院,一个比一个深地套着,除了比较略有变化以外,没有什么区别,而他那个意思只有在长期的思考以后才能总体把它抓住。尼克松回忆录记载毛泽东的恢谐谈吐之中夹带有一些暗示和主题,犹如瓦格纳歌剧序曲,需要加以发展才能显示出它们的意义。”

  “在那些戏谑、玩笑和轻松的俏皮话之间,我们必须小心留神;因为毛泽东是用一种故意显得很随便的方式发表他的主要意见的,为的是使尼克松此行如果失败的话,也不致于有失面子……”从基辛格的评述中,他看到了毛泽东的意图,为尼克松预备了另一个出路。

  “……他不像多数政治家那样,要旁人给他准备讲稿,然后记诵而装作即席讲话,或者照本宣科。他轻松自如,似乎随随便便地引导着苏格拉底式的对话,从中表达出自己的真意。他在开玩笑之中夹带出主要论点,牵着对话者转来转去,找机会插几句时而富有哲理,时而冷嘲热讽的话。总的效果是,他的主要意思,被包藏在许许多多离题很远的语句当中,以致意思是表达出来了,同时又回避了义务。毛泽东省略的语句像墙上的人影,虽然是现实的反映,却没有现实的内容。他的话指点了一个方向,但却不规定前进的道路。毛泽东有时也下几句断语。这种断语使听者猝不及防,造成一种令人迷惑并略带威胁的气氛。这种情况竟像是面对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灵。他偶尔揭开掩盖着未来帷幕的一角,让我们瞥上一眼,但从不允许我们看到全貌,这全貌惟有他自己才看到过。”

周恩来在一次报告中,很称赞基辛格的才智,是周恩来和基辛格在谈判中,共同努力解决了出现的各种难题,使中美正式建交。

  通过基辛格回忆中的分析,他形象地用故宫层层的院中院,比喻毛泽东谈话内容的多层性,须加细心地剖析,同时他用形象的语言,把毛泽东言简意赅的话此作人的影子;是人体的反应,又不具备人体的内容……须仔细地探索,感到深不可测,最终感到只知道了内容的一角,没办法了解毛泽东谈话的内容全貌。

  师哲的回忆,可以具体看到在外交场合中,毛泽东谈判的特点,这里可以印证基辛格评述毛泽东外交场上谈判的艺术。

  1949年10月6日毛泽东出发去苏联。1949年12月21日是斯大林的七十寿辰。

  12月16日火车正点抵达莫斯科。

  师哲回忆:

  “然后开始了会谈。一边是苏联人,坐了一长串,一边是毛主席和我……斯大林问:‘我们这次应该做些什么?你有什么想法和愿望?’毛主席是这样表达他的意思的:‘这次来是要完成某项事情的,应该搞出个什么东西的,它必须是既好看,又好吃。’如果我直接译出,苏联同志肯定不会明白,所以我在翻译时作了解释:‘好看就是形式好看,冠冕堂皇;好吃就是说内容有味,实实在在。’然而苏联同志仍然不能理解那是何物,全都目瞪口呆……斯大林沉着冷静,仍婉转地继续询问。毛主席说他打算邀周恩来来莫斯科一趟,斯大林还是不明白毛主席的意思,反问道:‘如果我们不能确定要完成个什么事情,请周恩来来干什么?’毛主席没有再回答。”

  “斯大林的愿望是:不管中苏签订什么条约或协定,都应由他代表二亿人民的苏联和毛泽东代表五亿人民的中国来签署。至于签定什么样的条约和协定,斯大林不愿意先提出,以避‘强加于人’之嫌,因为他在中国革命问题上犯过错误,所以表现得尤其谨慎小心……尽管斯大林一再询问,他却不做更明确的回答。”

  作为旁观者来看,师哲甚至到写了回忆录出版时,尚未理解毛泽东的意思和态度。

  师哲接着回忆:“斯大林为了摸清毛主席的想法和愿望,这次会谈后,在休息的当中,又两次打电话给毛主席,仍是问他有什么打算?有什么要求,毛泽东总不说。”

  笔者想毛泽东不作明确的回答,是因为他的想法和游戏规则与斯大林的想法和作法不同,而不愿意公开这种矛盾,这样给他和斯大林都留下了回旋的余地。
   师哲继续回忆道:“斯大林直接给毛主席打电话共三次……还是问毛主席的打算和愿望。此时,条约虽在拟定,但斯大林对谁来签约,仍不知毛主席的想法,所以又来一次试探。毛主席回答是:‘我没有意见,有意见都在周恩来那里,周恩来不是在克里姆林宫吗!?’我把原话译给了斯大林。”这是斯大林在第六次打电话来时,毛泽东作了明确地回答,他把会谈和签约的事都交给了周恩来。当然毛泽东的具体意见和要求也都在周恩来那里。

  师哲在回忆文字中,对斯大林的考虑和主动描述得很清楚,使读者感到斯大林热情可亲,对其行为很理解,但师哲对毛泽东为何回避斯大林要求他提出意见和要求无法理解。从文字中推测师哲也没有问过毛泽东为什么不作过早的回答。直到斯大林最后一次电话征求意见时,毛泽东才托出自己的意见,这意见具体的内容却都在周恩来那里。这种巧妙的迂迴,可能斯大林没有理解,作为高级官员兼翻译的师哲也可能没有理解,因为在他的回忆文字中没有反映。

  “签字仪式于2月14日在克里姆林宫举行,苏联外长维辛斯基代表苏联,周总理兼外长代表中国签字。”结果,事件的进行是按照毛泽东的设想进行的,也按他的设想结束的。

  “1950年3月4日晚毛主席一行回到北京。”

  引述了师哲的回忆录之后,对比基辛格在回忆录中对毛泽东多层次的思维方式的分析,正好师哲的回忆材料对基辛格判断的结论,作了具体事例的补充。

  这样,毛泽东的几句:“这次来是要完成某项事情的,应该搞出个什么东西的,它必须是既好看,又好吃。”印证了基辛格对毛泽东思维方式的三个分析:一是毛泽东所陈述的语言中,其含义是多层次的,像是故宫那样院中套院的深奥;二是毛泽东给出的命题,像是事物的影子,是真实事物的反映,而没有事物的实在内容,“他的话指点了一个方向,但却不规定前进的道路。”这样使苏联“一串”的谈判领导,找不到头绪;三是基辛格所述:“他偶尔揭开掩着未来的帷幕的一角,让我们瞥上一眼,但从来不允许我们看到全貌……”引师哲的话:“然而苏联同志仍然不能理解那是何物,全都是目瞪口呆……”

  毛泽东邀周恩来来莫斯科非常重要,试想苏联一方“一串”领导人,中国一方只有一个毛泽东和一个翻译,这样如何进行谈判。

  看来,中苏签约时,毛泽东不愿意与斯大林直接面对面的谈判,可能是因为,条约中的每条文字都会牵扯到双方国家的具体利益,如果各执己见,又是在两个国家元首之间,就没有迴旋余地了。不能不说,在处理这个问题上,毛泽东所虑要高出斯大林一筹,毛泽东给双方都留下了余地。